第11版:副刊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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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12月7日 星期

一曲动人的生命哀歌
——读李佩甫《生命册》有感

□孙献伟

行走在茫茫尘世,看到每天都在匆忙奔波劳碌的人们。他们或为欲望,或为职责,或为名利奔走劳累。可当夜幕降临之时,他们是否能找到自己心灵的归宿?自己是否也和他们一样,在一日又一日的过往中迷失了自己?当我对生命的意义感到困惑时,幸亏遇到了《生命册》中一群唱着生命悲歌的人,他们用自己的一生阐释了活着的真谛,用奋斗的血泪谱写了一部动人的生命册。

本书文如其名,是一部以“我”(梁志鹏)和“骆驼”为主线又有老姑父、梁五方、虫嫂等人生活历程穿插在其中的一部生命画册,生动细致地讲述了这些人不平凡的人生经历。作品中的“我”是一个吃百家饭长大的孤儿,从社会最底层,通过大学这座独木桥成为城里人。可是等“我”找到工作成了“吃国家饭”的人时,故乡的村民纷纷找“我”来帮忙。各种烦琐之事使“我”无法正常工作,为此我不断逃离,最终辞去工作与大学同学“骆驼”一同北漂,最终扎根于城市,成了所谓的成功人士,却在对金钱的追求中渐渐沦为精神的迷茫者。而“我”的同学“骆驼”,虽身有残疾,却凭借超出常人的智力和果断,杀入股票市场并赢得了巨额财富。而在追逐金钱与地位的同时,“骆驼”的欲望与贪婪也一天天膨胀起来,他不择手段攀附官员,接近美色,在制度中钻空子,最终身陷绝境,人财两空,以跳楼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还有书中那一群苦命的乡亲们,在阅读过程中我一次次为他们流下悲苦的泪水。

为了感情入赘他乡的老蔡,善良又厚道,虽然是一位德高望重的村支书,在家里却和自己的爱人厮打了一辈子。到老了眼睛看不见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出走多年的小女儿回家却不待见他,他临终前想听一听国家的声音(拥有一个收音机),这个很小的愿望却最终也没能实现。大能人梁五方,正因自己过于能干和特立独行的个性,成了村人中的众矢之的,被乡邻们一顿辱打辱骂后,家产没收。从此他休掉爱妻,走上屈辱的上访之路,直到走不动进了福利院。一个能人从22岁之后,虚掷了一生的大好时光,着实令人扼腕叹息。生命如苔藓般卑微的虫嫂,她豁出自己的脸面,供养残疾的丈夫,含辛茹苦地拉扯三个儿女,她用偷窃让丈夫临死前吃了十天肉包子,让三个儿女都成了大学生。可等到她想找回自己做人的尊严时,自己的三个儿女却把她的尊严践踏殆尽。壮年时被儿女们唾弃,为儿子上学供钱供物还要像见不得人一样东躲西藏,到老的时候,还是被儿女们遗弃了……书中的每一个故事,每一个鲜活的灵魂都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段悲伤的故事。

在作家李佩甫笔下,他用生花妙笔写了贫瘠的土地、善恶并举的村民、五颜六色的村庄里的时光和声响,他毫不吝于展示自己故乡的种种不堪,但我们同样能读到“为何我的眼里常含泪水,正因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的意味。书中人性的复杂、社会的变迁、故乡的远去、城乡的隔阂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原来生活在底层的生命是多么的艰难,能够活下去是多么的不易,因此,我才真正懂得了生命的真谛,要爱护自己,珍惜自己的生命。

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命册,让我们每个人都好好生活,勇于奋斗,在新时代撸起袖子加油干,谱写出一部完美的生命册,一部属于自己光彩照人的生命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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