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多年前,在临颍县城关街道办事处双庙村,走出一位监察官,他就是王润(1462年~1542年),字敷仁。明孝宗弘治二年,王润获得全省乡试亚魁,曾出任西安府学训导,国子监学正、监察御史,为官清廉,耻以公法徇私。如今,他的后人依旧传承着他“不为子孙谋财,但留清白长存”的精神。11月8日上午,记者走进双庙村,探寻王润的故事。
□文/图 本报记者 姚晓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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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攀附权势
走进双庙村,记者就被村内干净整齐的街道所吸引。在双庙村的村室前,树立的宣传栏上介绍着王润的事迹。提起王润的故事,村里的男女老少都能说上几句,他不仅是王润后人的骄傲,更是双庙村的骄傲。
今年72岁的王发成是双庙村人,也是王润的后人。他告诉记者,他们都是听着王润的故事长大的。据说,王润乡试中举后,为了博取进士,读书非常刻苦,却屡试不第。同僚为他支招,让他向大太监刘瑾行贿。王润俨然曰:“靠行贿博取功名,我辈之耻也,国之不幸也,非我王润之作为!”
正德元年,王润担任两江巡监期间,浙江一个谈姓盐商漏税被王润拘捕,经查,此人竟是刘瑾远房侄子。王润听闻这位盐商与刘瑾至亲,不仅没有网开一面,反而直接重打五十大板,依律发配至边疆。
王润入京后,不断上书劝谏皇帝,弹劾宦官败坏朝纲。后被刘瑾诬陷搜刮两江百姓财产,家中私藏十多箱银锭。在同僚贾咏的周旋下,引领皇上查收王润“贪污”的所谓银锭。打开箱子,里面竟是一个个纺织好的线锭。
原来,王润做了两江巡监后,妻子张氏依然保持简单朴素的生活,不断纺线织布,在王润进京时,将这些纺好的线锭装进箱子,被刘瑾误当作银锭查封。
皇上此时才知道王润是被刘瑾陷害,当即下旨释放王润,并官复原职。正德六年八月十一日夜,武宗皇帝下旨逮捕刘瑾,被处以死刑,群臣慑于威势,无人敢监斩刘瑾。王润挺身而出,担任监斩官。
“王润监斩刘瑾的故事在我们王氏家族广为流传,他生前还给我们王氏后人留下家训,就是不与刘瑾之类为伍,不与刘瑾之族通婚,所以以前俺村姓王的很少和姓刘的结婚。”王发成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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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家乡办学堂
刘瑾被处死后,王润又升任陕西副使,三年来,他肃清奸佞,屡平冤狱,政绩卓著。但王润不满皇帝的昏晕无能和政治黑暗,辞官回家过着隐居生活。
王润曾说:“家有良田,可能被水冲掉;家有宫殿,可能要被火烧掉;肚子里有文化,谁都拿不走。”于是,他决定办学堂。
王润以颍河之水的大、多、深,又以黄龙渠水的清、缓、甜为意,将私塾取名为“淼淼学堂”。
“时间久了,‘淼淼学堂’就变成‘双淼学堂’,村子也被误传为‘双淼村’。再后来,村里人喊着喊着,村子名字就变成了现在的‘双庙村’。”王发成说。
王润为方便黄龙渠北岸学生上学,发动几个儿子及乡邻乡亲,变卖家里最值钱的东西,建造了供孩子上学方便的石头桥。此桥被当地群众称为“清廉桥”。遗憾的是,20世纪90年代初,这座桥被损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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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子有方”广流传
嘉靖帝统治前期,为进一步严肃监察制度,欲启用王润,被王润以年迈体弱、不堪胜任为由,婉拒入朝。
嘉靖帝深感王润对朝廷做出的贡献,亲笔写下“教子有方”四个大字赐予王润,叫人镌刻于王润父母的墓前。
今年59岁的王德颍也是王润的后人。他告诉记者,王润祖坟后来扩大至百亩以上,很多百姓专程拜谒王润父母,并亲手抚摸墓碑上的“教子有方”四个字,祈祷自己的孩子也能够像王润一样,做个顶天立地、清正廉洁之人,这座墓碑一直保存至20世纪60年代,后被毁坏。虽然带有“教子有方”四字的墓碑早已不知所在,但“教子有方”的故事却代代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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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好家风传后人
民国时期,王氏家族有一个人叫王段常,因偷窃被父亲挑断脚筋,但依旧难改旧习。父亲让其跪在王润墓前说:“王润后人决不能对不起祖宗,要不就是你在祖宗面前以死谢罪,要不就是我到阴曹地府向祖宗忏悔教子无方。”王段常才幡然悔悟。
如今的双庙村,依然保存着“王氏宗坊”的牌坊,位于双庙村西北角处的王润墓碑也被后人保护起来。
王德颍介绍,王润的后人分布在不同的村庄,有3000多人。每年春节,很多后人都会回到双庙村王润的墓前祭拜。“从小就是听着他的故事长大的,作为王润的后人,感到非常骄傲。”王德颍说,每年的春节都会有近1000名王润的后人前来祭拜,非常隆重,他们也会将王润的良好家风传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