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版:博览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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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3月8日 星期

医院:对抗疾病的阵地
医院,是一个神奇的所在,是对抗疾病和灾难没有硝烟的阵地。它见惯了突发的生死一线,也展示着医者仁心。

“医院”之名始于宋朝

众所周知,生病去医院。作为治疗和护理病人的场所,在我国不同的历史时期,都曾出现过类似于现代医院功能的组织和机构,但多为昙花一现。

最早在周代,据《周书·五会篇》记载:周成王在成周大会的会场旁,设过“为诸侯有疾病者之医药所居”的场所。但这并不是固定场所,只可视为“临时医院”的最早雏形。

西汉时,黄河一带瘟疫暴发,汉武帝刘彻在各地设置医治场所,配备医生、药物,免费给百姓治病。《汉书》中记载:公元2年,“民疾疫者,舍空邸第,为置医药”。可以看出,这是在灾荒期间政府的临时举措,近似于现在的传染病医院。

其实,我国历史上出现的医院形式有很多,多称为“医局”“医馆”等。公元497年,北魏孝文帝曾在洛阳设“别坊”或“别屋”,供百姓看病;隋代有“病人坊”,专门收容麻风病人。公元734年,长安、洛阳等地均设有“患坊”,还有悲日院、将理院等机构,收容贫穷的残废人和乞丐等。

与欧美国家类似,我国历史上的医院除了借助政府力量外,也有宗教组织的帮助。如唐宋时期著名的佛教医院“悲田病坊”和“福田院”等。其中,“福田院”置于北宋京都汴梁城四郊,是用来收养老、疾、乞丐的官办慈善医院,院内有东西南北四院,每院各有房五十间,每年的经费仅五千贯,显然带有浓重的社会救济色彩。

宋朝之后的医院组织区分更为细致:官办医院叫作“安济坊”,私人的称“养济院”“寿安院”等,慈善机构办的则叫“慈幼局”,分门别类收治病人。

最值得一提的当属大文豪苏东坡。1089年,他任杭州太守时“以私帑金五十两助官缗”,即捐献50两黄金建立了一所名为“安乐”的病坊。3年来共医治了1000多名病人,这是历史上第一个公私合办医院。

在苏州的宋朝石刻《平江图》中,有一古式房屋图样上镂“医院”二字,位于当时永安桥和平桥之间。宋人陈耆卿的《安养院记》介绍:“安养院在州(苏州)钤厅后,旧名医院,宝庆中改今名。”这是在我国有实证可考的最早出现的“医院”名称。

带有慈善性质的早期医院

无论东方还是西方,在古人眼中,身患恶疾就是受到神的诅咒,因此治病的场所多与宗教密不可分。古埃及庙宇中很多都有“生命之屋”,祭司前来祈祷,还有一些人负责为病人催眠或放血等;古希腊也是以神庙为主要的医疗活动场所。这些庙宇在当时的条件下已具备了为患者提供医疗服务的初步功能,同时还兼有收容作用。

公元前3世纪,在征战中负伤的古罗马士兵增多,军队里逐渐出现了军医院。当然,这与现代军医院无法同日而语,不过是一些专门的营帐。

基督教在创立之初受到罗马皇帝的镇压,直至君士坦丁大帝执政时期才得到承认。此后举行的主教会议号召:每一个有教堂的城市都要建立一所收容所。早期的收容所也被称为“救济院”“济贫院”等,即医院。

公元368年建于凯撒城的圣·巴塞尔收容所是有记载的在此次会议后建立的第一所医院,其中还设有麻风病人隔离区。此后,君士坦丁堡、亚历山大等地也相继成立了收容所。

中世纪法国的主宫医院在西方医院发展史上有重要影响。知名的当属7世纪上、中叶创建的巴黎主宫医院,这是目前仍在使用的最古老的医院。此类医院多与慈善机构有关,或直接由宗教团体创建,医生由市政当局选派并付给酬金。

英法百年战争结束后,法国博纳超过七成的居民贫困潦倒,为了重获尊敬,勃艮第公爵的宰相大臣尼古拉·洛兰1443年决定捐建一座专为穷人服务的主宫医院,即博纳“济贫院”。博纳主宫医院是世界上连续作为医院使用的最古老建筑,直至20世纪70年代才停止使命。如今这里已变成博物馆对外开放。

十字军东征促进了沿途医院和收容院的发展。那个时期,许多宗教团体纷纷建立,由于瘟疫和战争频发,其主要功能除了保卫圣地外,就是照顾病人。其中,最著名的是耶路撒冷的圣约翰骑士团(又称医院骑士团),该骑士团在耶路撒冷、叙利亚、塞浦路斯、罗得和马耳他等地建立或接管了许多医院。

到了16世纪初,基督教对医院的影响渐渐减弱,原有的修道院医院遭到毁坏和摈弃,或被王室占用被迫关闭,由最高统治者、贵族和有钱阶层资助的社会化医院得以发展,规模比以前更大,仍供贫穷病人和旅行者使用。

18世纪到19世纪上半叶,欧洲医院数量猛增。与之相比,北美地区的医疗条件十分落后,殖民地时期几乎没有受过教育的医生,只有牧师和殖民地官员担负医生的职责。18世纪下半叶黄热病大流行时,整个北美尚无任何常设的卫生医疗机构。第一家用于治疗病人的医院是1751年由本杰明·富兰克林筹建的宾夕法尼亚医院。早期的医院主要依靠社会捐赠以及政府对社会福利的支持,带有慈善性质,直至1880年之前,美国医院都不收费。

西学东渐而来的近代医院

虽然我国古代有很多收容贫穷病人的病坊,但真正与近代医学相似的医院,是在鸦片战争前后,随着传教士医师东来开始建立的。

1834年,美国传教士伯驾来到广州,次年设立了一所“眼科医局”,这是我国内地最早出现的西医诊所。1840年鸦片战争后,西方各国迫使清政府签订了大量不平等条约,其中,除了被强制要求开设通商口岸外,还规定了在中国建造教堂、医院和学校的权利。很快,像上海、厦门等通商口岸都建起由传教士医师开办的西式医院或诊所。

据统计,1859年全国仅有教会医师28人;到1905年已发展至教会医院166所、诊所241所、教会医师301人。这些医院分布在全国20多个省,其中不乏知名者。如美国传教士伯驾设立的“眼科医局”虽然在第二次鸦片战争中被毁,但1865年其继任者、美国传教士医生嘉约翰再度在广州南郊重建医局,更名为博济医院,该院不仅是我国最早的西医医院,而且是在华历时最久的教会医院,在我国近代医疗史上占有重要地位。到该院治病者,大多是贫苦劳动大众,其声誉传开后,也有一些外省人士及达官贵人前来就医。

在西式医院的建立者中,还有一个重要人物——英国最早来华的传教医师雒颉(又名雒魏林)。1844年2月,他创立了上海第一家西医院,取名仁济医院,由于面向百姓免费看诊配药,因此吸引了大量患者前来求诊。附近街道上每天都排满了候诊者,不仅是本地居民,还有从附近城市远道而来的。别看医院空间不大,只能容纳六张病床,但这里可供病人住院,雒颉还为一些白内障患者成功实施了手术。

由于空间严重不足,开业三个月后,雒颉改在小南门外租了一套宽大的旧屋作为仁济医院新址。整修后,前院是诊所和住院病房,后院则是住家,两院之间还加装了席棚为候诊者遮阳避雨。这里虽然不是繁华闹市,但病患每日络绎不绝。该院在印发的宣传单上写着:本馆施医赐药,毫不索谢。在免费施医60年后,笪达文于1905年接任院长一职,为推动医院扭亏为盈实施了收费制度,将医院改造成经营性医院。门诊付费、住院病人付费,且病房还分成了一般病房、个人病房,收费不等,还陆续增加医护人员,包括男女住院医生、本地兼职医生和护士,并首开护士学校。时至今日,仁济仍是上海重要的医院之一。

雒颉为中国人义诊施药的行为引起上海当地绅商的关注,他们很快仿效组建了当地的慈善机构“施医公局”,聘请中医为穷苦百姓诊病施药。1861年9月,雒颉来到北京筹设医院,一个月后北京的“施医院”开张,这就是著名的协和医院前身。

除此之外,还有上海广慈医院、北京同仁医院、南京鼓楼医院等都是近代知名教会西医医院。据统计,从鸦片战争以后至1949年,教会医院在我国猛增至340余所,遍布各地。

科技进步推动医院前行

医学是古老的学术领域,千百年来一直以一种神秘的方式不断发展。从解剖学的创立、血液循环的发现以及在病史采集、临床观察等方面的突破,进入18世纪的医院已不再是以护理、收容为主的慈善机构,而是为病患提供医疗服务的专业机构。此后,科学技术的发展对医院产生了重要影响,使其从以社会功能为主转变至以医疗功能为主,医院也成为集医疗、教学、科研于一体的临床机构。

1784年,由约瑟夫大帝二世重建的维也纳(当时归属德国)综合医院是18世纪欧洲大陆医院中的明星,该院设计可收住1600位病人,并分成6个内科、4个外科及4个其他临床部门,医生也分成内科、外科、助理内科、助理外科。此后,很多新建的欧洲医院都参考了“维也纳模式”,并不断提升技术含量。

科技进步推动社会不断发展,在医学领域尤为显著。X射线问世后,即以惊人的速度被用于临床,使医院出现了影像学科室;19世纪下半叶,显微镜可用于检查尿中的异常成分和血液中的有形成分,对尿、痰、粪便或渗出物的培养随即开始;20世纪的血培养、免疫技术、DNA技术等,使医院实验室不断产生新的飞跃,独立于医院之外的实验中心也出现了,医院技术建设渐趋成熟。据《北京日报》

医院现代化的手术室设备。

博纳济贫院如今已成为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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