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版:副刊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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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1月9日 星期

苦役


□孙幸福

买了一本法布尔的名著《昆虫记》放在案头,闲暇了翻翻,蜜蜂、蝴蝶、蟋蟀、蚂蚁都写得很好,从中学到了不少知识。其中在《蜣螂与蜣螂父亲之本能》一文中,见到了“西绪福斯”这个名字。

在生性爱推滚粪球的昆虫中,个头最小但热情最高的是蜣螂,它手脚麻利,摔起跤来让人替它捏一把汗,但它总是跌倒了马上爬起来,继续滚动大粪球,那种奋不顾身顽强拼搏的劲头无与伦比。为了让大家记住这位“体操名将”,科学家把它命名为“西绪福斯”蜣螂。

西绪福斯是西方的一个神话人物,他整天“吭哧吭哧”地把一块大石头往山上推去,快要推到山顶时,大石头会忽然从他手中滑脱,滚下山去。他不得不重新从山下往山上推,但他无论如何也推不到山顶,每次都会在接近山顶时滚落下去。而只有把大石头推到山顶,稳稳停住,他的苦役才宣告终止。西绪福斯只好这样推呀推,周而复始,永无尽头。看到这里,你以为西绪福斯太可怜了吧?但是在西方世界,西绪福斯一直被当作勇气和毅力的象征,他明知苦难没有尽头,却不气馁悲观,他是悲剧的英雄,是与命运搏击的人类的象征。

那些类似“西绪福斯”的人,明知苦难没有尽头、劳而无功,却不怨天尤人,而是勤奋追求,不放弃生活。他们嘲笑命运的荒诞性,却不得不去适应它、臣服它,因为这是可能把他们从苦难中带往幸福的唯一出路。而且,他们可以在奋斗的过程中发现幸福,而不仅仅把希望寄托在奋斗的终点。这或许是西绪福斯带给我们的深思和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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