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版:文化·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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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3月13日 星期

植树节,赏古画中的佳树

元 吴镇《双松图轴》
清 阙岚 《梧桐白头图》
宋 马远 《山径春行图》

昨天是植树节。自古以来,中国的文人雅士就向往着绿水青山,他们去郊外踏青、在庭院种树,还不忘把看到的美树转化成艺术作品。在今年植树节,我们劳动之余不妨欣赏一下古画中的佳树,看看它们的枝丫上还承载了怎样的文化含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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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之树——松树

君子之树——松树

松树是中国画家笔下最常见的树木,元代画家吴镇的传世名作《双松图轴》就是一幅以松树为创作主体的画作,现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据推算,这幅画应为吴镇49岁时的作品,是他传世画作中年款最早的一幅。

《双松图轴》画两松平地直立,上顶天,下立地,几乎占据了整个画面。两树均挺拔茂盛、形状奇古。两松枝叶间点缀以清溪茅舍、远山丛树,更显出双松的高大雄伟。

在古人心目中,松树享有崇高的地位,并被奉为“百木之长”。早在先秦时代,人们已开始欣赏松树的品格,孔子在《论语》中曾赞松曰:“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

青松屹立山巅,栉风沐雨,更显苍劲,古人常将松与风联系在一起。宋徽宗崇宁元年,黄庭坚与友人同游鄂城樊山,途经松间一阁,夜听松涛而成七言诗一首,题名为《松风阁》;此后黄庭坚又以行书作《松风阁诗帖》,该作为黄庭坚晚年珍贵墨迹,在其传世作品中最负盛名。

松龄长久,经冬不凋,所以还被古人视为仙物,用以祝寿,喻长生。明清时期的文人心目中,松时常与鹤为伍,松鹤合一寓意“高洁长寿”。在传统绘画领域,“松鹤延年”也是一个重要题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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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琴之树——梧桐

梧桐,旧有“引凤树”之美称。古代画作上也时常出现梧桐,《梧桐白头图》便是其中的代表。此画为清代画家阙岚所绘,现藏于安徽博物馆。

《梧桐白头图》工写结合,画上部绘挺健梧桐,叶茂子实,一枝斜穿画面,绿叶飘动,一对白头鸟依偎枝上,亲密无间;下部绘神奇多彩灵石,石缝坡脚间花草杂生,笔墨细腻古朴。

中国人喜欢在庭院中栽植梧桐。明代农学家王象晋在其著作《群芳谱》中记载,梧桐“皮青如翠,叶缺如花,妍雅华净,赏心悦目,人家斋阁多种之。”

梧桐木也是古人制琴的好材料,先秦时已有用梧桐木制琴的记载。汉时,人们用梧桐木制琴已很有经验,以生长在鲁南峄阳山的梧桐为佳,有“峄阳孤桐”之称。另据《后汉书·蔡邕传》记载:“吴人有烧桐以爨者,邕闻火烈之声,知其良木,因请而裁为琴,果有美音,而其尾犹焦,故时人名曰‘焦尾琴’。”琴的别称“焦桐”即由此而来。

此外,古人认为梧桐还是“知岁时”的“灵树”。据陈淏子《花镜》“梧桐”条著述:“清明后桐始华,桐不华,岁必大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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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别之树——柳树

柳树是我国的原生树种,也是古代绘画中的常见元素,大名鼎鼎的《清明上河图》中,大大小小的柳树约有百余棵。宋代画家马远的《山径春行图》也是一幅绘柳的佳作,现藏台北故宫博物院。画幅的右上角有题句“触袖野老多闲舞,避人幽鸟不成啼”,传为宋宁宗之妻杨皇后所书。

《山径春行图》中,画家用了很多笔墨描绘左侧的柳树,并在画面右侧留下大片空白。画面上的山路起伏连接虚实,笔意简洁,以有限的笔墨,给观者以无穷的遐想。

由于柳树生命力极强,所以被作为古代行道树的主要树种。古人送别亲友,从路边生机盎然的柳树上折一枝柳条相送,就是希望远行人能像杨柳一样,很快适应新环境,随遇而安。

唐宋时期,清明节“插柳”“折柳”“戴柳圈”等习俗格外盛行。此外,柳枝也被宫廷和民间广泛用于驱邪消灾。据唐代文学家段成式在其小说《酉阳杂俎》中记述:“三月三日,(朝廷)赐侍臣细柳圈,言带之可免虿毒。”宋代文人吴自牧在其著作《梦粱录》“清明节”条也记述,汴梁“家家以柳插于门上,名曰:‘明眼’。”据《西安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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