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版: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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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9月22日 星期

秋天的树


□砚青

终于把自己

站成一棵秋天的大树

那些嫩绿、翠绿、浓绿

已然是逝去的韶光

而你依然没有来

不过没关系

当等待成为一种习惯

这就不再重要

甚至有时,我要努力

才会恍然记起原来是在等你

我想我老了

当那些青春的心事不复葱茏

像枯黄斑驳的叶

终有一天会变成脚下的泥土

我想我已经没有激情

再说爱

说思念

说会一直等你

即使有那么一天

你无视地经过我的身旁

我想我也不会

再激动不已再春心荡漾

也当然不会,暗自神伤

这棵秋天的大树

一定还会微笑的

用你无法察觉的方式

平静地温暖

你站立的这一小块土地

在枯枝落尽的冬季

在无处躲藏的寒意和惯于

在那个季节肆虐的风里

在人们看不到的地下

我的根须

总会有那么一丝丝温热

它能支撑我,艰难地

从寒冬走向暖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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