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版:副刊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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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2月21日 星期

郑板桥接济族人乡邻


清代书画家郑板桥自幼家贫,为官以后生活条件才得改善,但他并未将所得俸银留作自家使用,而是分给亲友、乡邻。

郑板桥在山东范县做县令时写给堂弟郑墨的家信《范县署中寄舍弟墨》,至今读来仍令人嘘唏不已。信中谈及族人吃糠咽菜的贫困生活时写道:“可怜我东门人,取鱼捞虾,撑船结网;破屋中吃秕糠,啜麦粥,搴取荇叶蕴头蒋角煮之,旁贴荞麦锅饼,便是美食,幼儿女争吵。每一念及,真含泪欲落也。”悲悯之情油然而生,因此让堂弟郑墨带上自己的俸银,挨家挨户,逐一散给,尤其对“无父无母孤儿”,“宜访求而慰问之”。他开列了这些族人及亲友、同学的具体名单,要求堂弟将俸银全部分完:“敦宗族,睦亲姻,念故交,大数既得;其余邻里乡党,相周相恤,汝自为之,务在金尽而止。”

在潍县做县令时,他也年年捎钱回家,救济族内的穷人。

“天寒冰冻时,穷亲戚朋友到门,先泡一大碗炒米送手中,佐以酱姜一小碟,最是暖老温贫之具。”这是郑板桥在《范县署中寄舍弟墨第四书》中的一段。这样一番古道热肠,一碗炒米茶最是体贴实在,作为一名儒者,板桥的仁爱观念,透过如此朴实亲切的言语,再一次表露无遗。板桥平生最重农夫,认为“天地间第一等人,只有农夫”,“使天下无农夫,举世皆饿死矣”。他不仅告诫家人对农夫要“体貌”(以礼相待)、怜悯、周全、宽让,还要求家人学习农活,自耕自种,自采自收。

据《清史列传·郑燮传》记载,他这种乐善好施的行为直到晚年都没有改变:“晚年归老躬耕,时往来郡城,诗酒唱和。尝置一囊,储银及果食,遇故人子及乡人之贫者,随所取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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